从日本横滨到美国的旧金山又是一条漫长的航线,对于我们远洋船员来说这种生活已经成为了常态,站在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海腥的味道,大海深处没有海鸥,没有海豚,甚至没有苍蝇和蚊子,除了我们船之外看不到任何人类文明活动的痕迹,并没有我们在电视剧里面看到的那么美好,唯一有的是墨黑色的海水和一直“嗡嗡”响着的主机震动声。
船员在船上生活着太枯燥乏味,那就没事找事,总能让船员们为之一笑,为之感叹寂寞惹的祸。以前我很忌讳女性上船当船员,后来,公司开始一艘船上安排一个女船员,我发现船上男船员的生活作息变得越来越好了,再到后来,我因缘分好,又遇上了两个女船员在船的经历。
随着远洋货轮的全速航行,海面上已经变得格外寂寥了,偶尔遇到一条货轮,远远望去是那么的孤独,可能很久没有上船了,此刻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特别不好的想法,假如此刻货轮在这里遇险沉没,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即便是直升飞机都很难飞过来,等待我们的结果只有一条,那就是保险公司给予家属的赔付。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此刻辽阔的海面显得那么的无情,面对家里突如其来的变故,船长的父母因为车祸全部遇难,突然得知这个消息的船长,真的濒临崩溃,说实话他想要立马回家的心情我真的可以理解,但是此刻似乎没有一点办法,毕竟我们船还在深海之中航行呢!
跑船什么人都能遇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也能发生。从事航海工作十几年了,船上的人来自五湖四海,有乌克兰人、英国人、菲律宾人、日本人,自己国家的人。这些人,初次见面的时候都挺面善,可实际上,相处起来才发现也有个别另类,搅得船上的生活不得安宁,最终得到的后果才是他的下场。
刚上船的大副对女三副动手动脚,我通过录音的方式让他在船上老实了很多,随着靠港装货结束,我们船开始了新一轮的航行,当时我正在驾驶台值班,按照船上的规定,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大副就要来到驾驶台和我正常交接班了,可是这天已经到了四点钟了,依旧不见大副的身影,我当时并没有生气心想“可能他有一些急事需要处理”,毕竟距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于是就多替他值了一会班,其实在船上规定是非常严格的,没有特殊的情况下,我们三个驾驶员是不可以代替值班的,因为每个时间点船舶的航行状态都会记录在航行日志上面,都需要当班驾驶员的签名,我在驾驶台多待一会儿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万一这个时候出现安全事故,那就是一件扯皮的事情了,简直是出力不讨好,就在此刻,驾驶台的门响了,当时我心想“大副终于上来了”,转身一看上来的不是大副而是船长,船长看到我在驾驶台,又看了一眼时间好奇地问道“怎么还是你值班呀?大副呢”!
原本船上只是二十二名船员,本应该是一个关系网极其简单的小团体,但是因为两名水手的上船让本该简单的船员关系变得格外复杂,我相信这两名新上船的水手肯定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过于过分,不久的将来等船舶回国靠港之后就要被公司开除回家了,正因为如此他们在船上可谓是无恶不作,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似乎
船员的生理问题在深海里面一直是一个难以启齿的话题,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汉,长时间的深海航行没有办法得到释放,躁动的心在船舶的生活区里面显得格外的明显,下班后的水手们聚在一起看一看小电影,聊一些带有颜色的话题,这也就是船员在深海里面释放荷尔蒙的唯一方式,对于比较内敛的船员,虽然平常船
听着船长刺耳的言论,对于自尊心极强的水手老吴来说,本来深夜打电话让其起床已经够烦躁了,突然听到船长这样说,压抑在心中的怒火瞬间喷发了出来,只见他满眼血丝地瞪着船长一直不说话,见船长一直喋喋不休,他宛如发怒的狮子一般直接把握在手里的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面。
驾驶台上面唯一的一把凳子引航椅坏掉了,四条腿来回晃动,为了保证靠港之后引航员的就坐安全,这天下午船长命令两名水手来到了驾驶台进行维修,终于不用在甲板上敲锈了,对于这两名水手来说自然是一件很好的差事,来到驾驶台时候,两名水手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丝毫没有开始动手维修的动作,看着他们两
对于船长和老轨的矛盾,即便我接到了电话,船长的口吻似乎很着急一样,但是我并不着急去驾驶台面对两个人,因为我知道对于这两个老船员又都是船上的高级别领导来说,他们之间的矛盾肯定是有分寸的,不可能像新上船的实习生那么初生牛犊不怕虎,毫无分寸的大打出手,我完全可以给他们留下足够的反省时间
船舶和汽车一样,当汽车上了高速后,容不得驾驶员分心,也容不得驾驶员打瞌睡,这是非常非常危险的。也许很多人不知道,再大的船只在大海上也只不过是一叶扁舟,茫茫大海,尤其是在深海里,来往的船舶会非常的少,这就势必会导致驾驶员在驾驶台值班放松警惕。
“呼呼”的海风在深海里面掀起了巨浪,整个甲板上被水雾笼罩,此刻天地间好像在翻滚一般,恐怖极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季节会遇到如此大的风浪,庆幸我们船维修好了才开始启航,否则所有船员今天晚上肯定要身穿救生衣躺在床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