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俞衡友下班比平时早了一些,就像跟女儿约好了似的,父女俩竟然是从两个方向同时抵达家门口的。俞毓梅自己也没能在家里多待一会儿,也就不到半小时,卫生所就派人骑着自行车来接她了———一头疯牛闯进镇里,造成多人负伤,卫生所所有医务人员都得赶去参加抢救。
康今敏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运气、鬼神之类的说法,认为那都是唯心主义。凡是他经手查办的案子,无论怎样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几次都发现了重要的线索,但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无论如何也过不去那道坎儿了———松江醉春楼案件是这样,谢知礼谋杀案是这样,沐家桥追查手榴弹也是这样。
对于二组一干刑警来说,其实他们的活儿跟最初“汪记客栈” 刘安存命案发生伊始准备进行调查的方向是相同的,区别在于,现在已经清楚“三.三”案件并非寻常刑事案件,十有八九是一宗政治案件,市局领导之所以让原专案组人员作为由政保处主导的“三.三”案件专班的一部分参与侦办,是因为刘安存命案发生后,最初的勘查、案情分析等工作都是二组做的,而且该案发生在第四分局辖区,杀死刘安存的凶手可能是江湖黑道,第四分局刑警熟悉本区的情况,在调查的时候比较顺手。
六十年代中期,苏联最高当局为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决定离间中国与越南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关系,曾命令克格勃派遣特工,在中国境内制造一起鲜为人知的“特别血案”……一、1966年3月中旬的一个夜晚,10时许,一辆黑色“红旗”轿车驶抵中南海西花厅外院。
作出这个决定的另一原因,是他们对殷富元的安全并不是很放心,听说上海市公安局的专案组驻扎在沐家桥镇上,盯牢了沐家桥这块弹丸之地,摆出一副“不获全胜决不收兵”的架势在破案,这种情势下,公安助理殷富元突然出事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