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芳全在返回途中,确实已发现有几个身穿刘菊英她爸厂保卫科制服的青年人尾随在他身后,但杨芳全没有朝别处多想,因为女主人刘菊英所住的生活小区全是她爸厂里的职工干部,保卫科人员的宿舍以及已婚保卫人员所分的房,也在这个生活小区东南方向。
一晃,就快到了这年的年底,再过几天学校就要给学生放寒假了,在城里工作的人们,也会相继放假回家过年。在80年代前后,在过年之前,家里有12岁以下的男孩,父母都会想法给儿子做一身新衣服,再买一盒鞭炮和几个老炮,让其放在火炕上嗳着,到了大年初一这天,这些男孩子会穿着新衣服,拿着鞭炮开始放鞭炮,个别男孩会一下子点燃一长串鞭炮,噼里啪啦很快放完一串鞭炮,图个痛快。
刘菊英看闺蜜来给她拜年,自然是十分开心高兴,并把周姨和杨芳全一一对闺蜜做了个介绍,同时刘菊英也高兴地指着闺蜜对杨芳全和周姨介绍道:“小杨呀,周姨呀,我给你俩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姓王,名叫王彩霞,我俩在大学时住在同一宿舍里,是上下床,她可是我们学校当时知名的大才女兼校花呢……”
王彩霞为什么会急着去公安局李局长的家里呢,王彩霞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虽然她亲眼目睹了以拐腿罗民为首的4个歹徒对她闺密刘菊劳耍流氓,打了刘菊英一记重重的耳光,还企图将一瓶“二锅头”白酒朝刘菊英头上浇灌,庆幸的是那瓶酒罗民忘了打开瓶盖,否则刘菊英会被浇灌得精湿,在这大冬天的,突然被浇得精湿,其后果不堪设想。
杨芳全这天推刘菊英回到生活小区的楼下后,刚想一手拎着轮椅,一手护着背刘菊英上楼,没想在窗口已观望多时的周姨这时就从楼上“得得得”地下来了,周姨虽然近50岁的人了,但步伐依然稳健,精神抖擞,看起来像是才40岁才出头的的那种样儿。周姨笑着说:“小杨呀!你把轮椅放下我来拿。
话说一晃就到了年底,女主人刘菊英在过年前,也就是在腊月24日的这天回了一趟省城看望了一下她儿子,隔天就返了回来。这是因为女主人刘菊英考虑她在省城婆家过年时,来给公公婆婆拜年的客人比较多,屋內屋外都会熙熙攘攘的比较吵闹,不利于她休息。
杨芳全在岳父郭年友家吃饱喝好,与岳父岳母聊了一会天,看太阳已经有点偏西,就起身告辞。岳母闵玉梅忙拎出装有花生、柿饼、核桃和苹果等吃食的袋子给杨芳全捆在自行车后坐上。郭淑芬也穿上杨芳全刚送给她的那件质地考究的米黄色风衣,尾随在杨芳全身后,一直将杨芳送到坡顶仍恋恋不舍地不愿分开。
随后笑说:“女病人她妈是五号信箱的妇联主任,级别也不低呢,和咱县的县委书记是同级的,我听人说,刘厂长是东北人,年轻时和他老婆在抗日战争期间都是八路军,刘厂长的脸上至今还留着当年和日本鬼子拚刺刀时被日本鬼子刺伤的伤疤,走,咱现在就过去,不远,过了前面这两栋楼,就到刘厂长他家了,刘厂长和他的司机住在同一排房子里…
话说吝春娟踩着院子里厚厚的积雪开了院大门,没想到站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他老公孙兴运。孙兴运进了院大门,抬脚跺跺粘在土黄色翻毛皮鞋后跟上厚厚的泥雪疙瘩,高喉咙大嗓子地说:“矿上井下的坑道里被检测到瓦斯严重超标,于是这几天厂里正让相关技术人员在排除,也为此,矿上就给我们放三天假,待在矿上也没球啥事,我就回来待两天,后天再回矿上去上班,我昨天下午4点多才搭的车,班车到了咱县上天已黑透了,没有了班车来咱这里,我就在咱县上浴池旅社住了一晚,今天一大早就走路赶了回来…
杨芳全在医院针灸科治疗室的后窗口偷听到了女医生和刘菊英的谈话之后,他的心跳更加加快了,他一时想不明白刘菊英为什么这么对女医生介白自己,是在开玩笑吗?还是有别的原因?可听刘菊英与女医生交谈的口气,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一种很认真的样儿。
吝春娟一进门,先打开刚封闭没多久的蜂窝煤炉子,随即,蜂窝煤炉便倏地腾起一股幽蓝的火苗,舌添着放在上炉子上的大铝壶,大铝壶里的水接着就发出了“吱吱唔唔”的响声,随后吝春娟按亮了屋内所有的电灯,让屋内瞬间一片明亮,显得温暖而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