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来了,那天下午,她始终低着头,我没看到她的脸,等宾客们散去,天也黑了,继母换上了家常衣服,拿着一个洗脸盆接水洗脸去了,等她洗好脸出来的时候我才看到她的脸,她的眼睛大大的,是一双桃花眼,鼻子直直的,嘴唇有点厚,下嘴唇还有点长,皮肤白里透着像晕染了的一抹红,庄稼人大多皮肤很黑,经常在外面晒,风吹雨淋的,难得看见白皮肤。
继母来家已经一个月了,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布谷鸟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响亮,家里的那棵杏树上,杏子已经像小指肚那么大了,我和妹妹换下了穿了一冬又旧又脏的破棉衣,换上了轻薄的单衣,单衣也没多余的,一套天天穿,要穿整个夏天,脏了只能在晚上洗一洗晾干,早晨再穿上,缺穿少吃的年代,家家户户几乎都这样。
那年的雨水特别多,天空好像被戳了一个窟窿,阴雨连绵不断,好几天了,到处都湿答答的,地上没有一块干的地方,家里的房子也漏了,炕上都湿透了,继母愁云满面,她满屋子转悠,想找干点的引火的东西,最后把一顶草帽撕开引着了火,勉强做了一顿早饭。
我给小妹妹西西喂了饭,洗好碗,扫了地,自觉的拿起镰刀去割草,走出家门,我顺着一条小路走到一块庄稼地边的愣坎上,那里全是冰草,我割了一小捆,也没心思再割,边头枕着那捆草躺下来,拿一根草在手指上绕来绕去,绕来绕去,心想着老师为什么不来叫我呢?
那时候的村里,好多女孩十五六岁都结婚了,一般订婚一年后男方家就要娶亲,一旦订婚,可不能随随便便退婚的,总得找个理由,或挑个毛病吧,订婚的时候都是双方父母说了算,对方的家庭全凭媒人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天花乱坠,你也没去过人家家里,你也没见过那个男孩,连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好坏一抹黑,挑什么理呀,啥也挑不出来。
我又回学校了,跳过三年级,直接读了四年级,继母从心里不愿意我再去上学,我能做好多家务事,又能带小妹妹西西,去上学,家里少了一个呼之即来,喝之即去的粗使丫头,她不高兴了,她的绝招是一不顺心就流泪,恰好在父亲在的时候眼泪汪汪的,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父亲看见了,皱着眉头说:“家里的活,让二丫头接手好了,你好好教,她一样会做好的。让大丫头去上学,家里必须有个识字的人”
(本文原创,抄袭搬运,必将追责到底丿欢迎阅读,点赞,评论,分享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一九七三年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父亲的天空塌了,我的世界变了,久病的母亲突然离世,年仅二十八岁,留下了她的一双女儿,我六岁,妹妹四岁。
《恶毒的继母》。饿了三天三夜的女孩刚把饭团拿在手上才吃了一口,就被魔鬼般的后母一把抢过去扔掉。原本女孩也有个幸福的家,母亲勤劳美丽,是村里有名的村花。父亲吃苦耐劳,对她更是疼爱有加。可惜好景不长,一场大病夺走了母亲的生命。两年后父亲再娶,这个继母却是个恶毒的魔鬼。
我的继母是一个妖艳而又狠毒的女人,这一点我妈自愧不如。我第一次见她时刚上小学二年级,那天中午她在厨房里叼着烟卷炒菜的架势简直把我看呆了,见我在门口看她,就连忙把烟掐了对我笑:“等会啊,阿姨给你做个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