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大姐这次能熬过去吗?”二姐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我。她的手上还拽着那块早已被搓得发白的毛巾,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可见。我没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的天,黑云压得很低,像是要下雨了,风一阵一阵刮着,把院子里的枯树枝吹得咯咯作响。我叫黄大河,今年五十二岁。
姥爷家住在子午岭大山边一个“鸡鸣三地闻”的小村子,家族历来重视文化教育,兄弟十三人中近半数上过私塾,虽未出过举人秀才,却也是方圆百里有名的“识文”之家,在旧时光里,“识文”之人备受敬重,那是知识的一抹微光。
姐姐的爱是鼓励的,那一次,我生病了,爸爸妈妈回老家了,姐姐匆匆忙忙地在对面的药店买了退烧贴回来,帮我贴上,再时时刻刻帮我量体温,直至情况没有好转,姐姐迫不及待带我去医院看,医生是诊断是病病毒性感冒要打针,我一听到要打针,立马哭了起来,姐姐安慰着我说:“不要怕,打针会让你快点好的就不会难受了,听姐姐的话,你是勇敢的孩子。